在崔大伟的强力鼓动下，恒佳开始研讨小灵通的前景。但徐美琼从信息产业部的内部消息得知，部里的主要领导说了，“用小灵通组网，等于把自行车开成奔驰车的速度，不但做不到，而且是违反科学规律的”，既然领导同志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看来小灵通是没有意思了。

另外，从信息技术研究院的专家反馈回来的消息是：小灵通是日本搞过的旧技术，在日本叫做PHS（个人电话系统），刚开始的时候卖得不错，光东京就卖了十万户，但不久就不行了，日本电信还打算把这个PHS给处理掉呢。而且这玩意在泰国也失败了。

再有一个消息是：信息产业部可能会给中国电信发移动牌照，如果那样的话，中国电信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搞移动通信了，那它又何必再打小灵通的擦边球呢？

当崔大伟不断将市场的正面意见通报给范胜轩时，范胜轩也把部里的各种反面意见说给崔大伟听。最后，范胜轩在恒佳专门为小灵通召开的调研会议上，告诉大家他的倾向性意见：

“我们公司认为那只是一个过渡产品，没有技术前景，所以我们不打算跟进。”

崔大伟一见情况不妙，就直截了当地反驳他说：

“您说的那些情况，都是事实。但在中国，这种技术已经由中国人进行了创新。当时日本人是把它当作一种移动电话来卖的，一只PHS卖到了750美元。而在中国则是作为固定电话的延伸来做的，一只才卖几百块人民币，而且话费只是移动电话的几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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