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戚玉忍不住自嘲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既没有办法替我的家人讨回公道，也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扳倒萧旻，只能借助于行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对于戚玉这种江湖中人来说，无论是比武还是报仇，都

是光明磊落地自报家门，堂堂正正地出招对敌，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而行刺，或者使用暗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往往是为江湖人士所不齿的。

戚玉为了不给师门带来麻烦，只能先忍痛和师门断了关系，然后再隐姓埋名地行刺杀之事，在她的心里，已经算是离经叛道的范畴了。

顾含霜闻言，摇了摇头道：

“不，不是这样的！你已经尽自己所能为家人报仇了，你做的很好，不用这么说自己的。”

“淮南王权势滔天，不是我们能轻易扳倒的，但即便如此，你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替自己的家人报仇，有这种勇气和胆识，已经很不容易了。”

说到这里，顾含霜略微低下了头，自惭形秽道：

“比起什么都不做不了的我，已经很了不起了……”

看着顾含霜这副样子，戚玉突然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夺亲之仇不共戴天”，难道……她也有亲人因淮南王而死，却没有办法替他们报仇吗？

原来像她这样锦衣玉食的小姐，也会有这般无奈的时候吗？

想到这里，戚玉的神色不由得变得舒缓了一些，看向顾含霜的目光中也带上了几许的同病相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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