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看到程凡不紧不慢的动作时，内心快要崩溃。

他承认对方很强，但也绝不是眼前邪术师的对手。

反观程凡缓步来到了暖暖面前。

蹲下身子，揉了揉其小脑袋安慰道：“有爸爸在，暖暖不怕。”

这无关乎实力。

身为鬼王，想要解决身后的邪术师应该不难。

就算打不过，也不可能露出这种反应。

暖暖之所以会这样，就只有一种可能。

邪王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和阴影。

早就已经根深蒂固到，难以抹去。

“爸爸……”

暖暖抬起头，眼泪在眼框打转。

她想说话，可一看到不远处的老者。

就会害怕到浑身颤抖。

程凡见状，柔声笑道：“爸爸会为了你，荡平天下所有邪术师。”

原先程凡并不喜欢暖暖。

对方在阳间修炼几十年，怀疑有装可怜骗芸芸和欣然同情的可能。

但随着这些天的接触，才得知对方的心智绝不超过8岁。

喜欢看动画片，喜欢毛绒玩具和精致的小贴纸。

她也想和普通的孩子一样去幼儿园，去上学。

难道就这么平凡的渴望，都不能得到满足？

死了个邪王，来了个比邪王更强的邪术师。

口口声声说着主人死，就要陪葬的话。

还有什么，比这听上去更可笑？

程凡抚摸着暖暖的小脑袋，尽可能的让对方得到安全感。

“真是大言不惭的小辈！”老者喝道。

他那病态的肤色，配上幽暗的灯光。

好似从坟地中爬出的尸体。

还有那尖锐的指甲，和指甲上不断冒出的黑色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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