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彼得没有打扰，她想她的事，他看他的她。

“小秋和我说过。”蒋春媛伸高抬手臂，伸出五指，“黑夜不论怎么漫长，白昼总会到来。”蒋春媛还记得，那年她们正青春，芳华的年龄，她因爱情失意，一蹶不振。沈秋韵寻到了她，陪她度过，那时候沈秋韵说过很多话，而这一句，是蒋春媛最为记忆深刻的。

郭彼得的眼里不是夜空，是蒋春媛的五指，于他，每一根手指都是灵动的。郭彼得无比羡慕小秋，能在蒋春媛失意时认识她，让她感念至今。

“经历过夜的黑，黎明莅临时，才会格外珍惜。”

郭彼得没有回应，聪明如他，知道蒋春媛需要的不是回应或应和，而是一双耳朵。

“想想，以前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行李一拉，就直接出国了。英文不行，书读得不好，竟然胆敢只身去读空姐。”

郭彼得难掩激动，蒋春媛今晚，是要与他说过往。这是不是意味，蒋春媛对他，多了一层信任？是不是意味，他们有机会再进一步？

郭彼得期待着，蒋春媛接下来的话。凡她说的话，郭彼得都会珍藏在内心深处。

蒋春媛没有郭彼得的百转心思，她陷入了回忆中，那段少年时期的回忆。

蒋春媛承认，她好面子，她不能输，如若不及格，航空公司给她一张机票回国，她如何去面对家人朋友。那段日子，她特别努力，特别幸苦，一字一句，老师说过的话，听得懂，她都一笔一笔记下来，听不懂的，她就逼自己死背音调发音，找机会问同学。各国的同学都有，可华人只有她一个。想问，还是得用英文。蒋春媛的英文和个性，就是那时候磨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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