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一把年纪，什么都看通透了，也就想通了，人不问他，他就不说，即使死说，也只能是提供一些意见，具体要怎么做，全看他们自己。

车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电台里正在点播晚上九点的音乐。

这个时间点还是很凉的，好在车里也不冷，都是男人，身体里火气大得很一点不怕冷。

不知道花了多久，陈铭靠在车窗上，眼睛一直盯着后视镜，半天，他轻轻地拍了一下老杨的肩膀：“后面。”

老杨听到陈铭的话，也通过后视镜盯了一会。

他一打方向盘，换了个方向继续开。

后面的车也跟着他走。

左转，右转，直行，掉头，老杨的车怎么开，后面的车就怎么开。

“讨厌的跟踪虫。”老杨轻轻地骂了一声，他踩下了油门，仗着车技不错和对路况的熟悉，七拐八绕直接把后面的车给远远的甩掉了。

“看来我老了，这点事儿都发现不了。”

老杨摇摇头说道，他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还是忍不住说道：“陈铭，你这几天要小心点。那一伙人，能少来往就少来往吧。”

“此外，今天你打得很好。”

至于为什么要少来往，老杨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陈铭回到公寓，公寓里一片静悄悄的，青鸟的房间虚掩，能隐隐约约看见床上的她正在睡着，呼吸浅浅。

陈铭动作放的很轻，他直接趴在床上竟然一下子睡着了。

直到天光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陈铭的手机一阵晃动，直接把陈铭给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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