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他会因为自己没有把理论完全阐述出来而愿意追随自己。
可现在,陈琅听了之后,神态上看是有感触的,人却跑了!
这是很出乎鞠子洲预料的。
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琅一边思索,一边远离铜铁炉的工地。
完全离开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鞠子洲?”陈琅眸中焕发出最近数年来都未曾有过的光彩。
义理很正确,言辞很恳切。
但陈琅知道,鞠子洲的目的是控制自己。
他的一切言辞和行为的出发点是这样,而后的一切言辞与行为之中,都会夹杂有一些偏颇的东西。
而从方才的义理阐述之中,陈琅就明晰了一件事情——他自己与鞠子洲的水平,差距太大了。
再继续听下去的意愿很强烈,但是陈琅知道,自己不能够再继续听下去了。
陈琅丝毫都不怀疑,自己再听下去,鞠子洲还是可以抛出更加高深更加完备的义理来。
然而自己,再听下去,便会彻底沦为鞠子洲的弟子类人,言听计从,不知道思考为何物,视之为绝对正确,丝毫不加怀疑。
这样的自己,即便是有着更加完备和高深的义理,也不是陈琅所能够接受的!
不能接受,便不能继续与鞠子洲待在一起。
于是他选择离开。
离开铜铁炉……离开秦国。
吕不韦正在家中读书。
他是士人出身,家中原本小富,父亲平时经商,甚少有时间学习义理和知识,吕不韦年少时候,则偏爱诗书礼仪,并不爱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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