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秋叶指着座钟说道。

我屏住呼吸盯着指针，仲西先生和五彩夫人也一语不发。

座钟的指针轻快地来到零点，随即滑过。在长出一口气之前，我看了秋叶一眼，这让我大吃一惊。她紧闭的眼中溢出了泪水。

“秋叶！”我喊了一声。

她慢慢睁开了眼睛，长叹一声后看向我，嘴角浮现出笑容。

“时效到期，一切都结束了。”秋叶说道，目光在一动不动的父亲和姨妈之间来回移动，“这么长时间真是辛苦你们了。”

“你说什么呢。”仲西先生表情苦涩，移开了视线。他在沙发上坐下，开始向杯里倒酒。

秋叶走近父亲，俯视着他说道：“你现在心情如何？十五年来，你一直包庇女儿的罪行，现在终于到了终点。高兴得想要跳起来吗？还是想要慢慢品味这份喜悦呢？”

“够了，别说了。”仲西先生喝了一口白兰地。

秋叶又看向五彩夫人。“你呢？心情如何？”

“我让你别说了！”仲西先生喝止道，“事情已经结束了，你还谈这些干什么？”

秋叶转过身来看着父亲，表情凶恶。“还没结束呢，你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别装模作样了。”

“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两个都是，一无所知就做了那些事。”

仲西先生瞪着女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开口之前，他看了我一眼，像改变了主意似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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