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哄堂大笑，有人打趣道：“说得就跟你生过小孩似的，还一挣就出来了，你倒是挣一个试试！”

这些粗俗的玩笑在周扬帆看来十分无趣，但是他只能装作充耳不闻。因为在庄上他的辈分算是比较小的，这屋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他的长辈，人家开玩笑绝对没有他插嘴的份，何况他又对这些玩笑毫无兴趣呢。

拿着豆腐和灯泡，周扬帆又冒雨出了门，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家，赶紧脱下雨衣掏出口袋中的瓜子，还好没有湿。

“小店里人多不多？”周世清捏过几个瓜子磕着，好奇地问道。

“多，挤了满满一屋。”周扬帆道，“我看我们庄上赌钱的人好像都在那里呢。”

“都是一些下料的人。”许有香冷哼道，“赌钱摸鬼的。”

周世清笑了笑：“下了这么多天的雨，他们在家又能干嘛？”

“不干嘛也不能赌钱呀。”许有香头也不抬道，“随便找点事情做做，不比赌钱强？”

周世清又笑道：“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夏天还忙着纳鞋底啊！”

“不纳鞋底你穿什么？”许有香翻了个白眼道，“都买鞋穿，得花多少钱？关键还不暖和啊！”

周扬帆抿嘴笑了笑，知道妈妈说的都是实话。实际上他小时候就一直是穿着妈妈亲手做的鞋子长大的，一直到初中还穿着妈妈纳的千层底，春秋时是普通布鞋，冬天是棉鞋，比街上买的鞋子暖和多了。在别的同学脚后跟都被冻出疙瘩的时候，他的脚硬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他还记得有一双棉鞋在放假的时候没来得及收起来，就被某个同学悄悄带了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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