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次考察，没有提起这种奢望，或许他还能平平静静地干好秘书。可事实已经发生改变，奢望已经被点燃，很难再浇灭。他也很想知道是谁举报了章晓彤，可怎么可能知道，知道那又能怎样。

章晓彤昨夜彻夜难眠，当与杨冠江的激情过后，思绪又回到被举报的事情上，她一夜想了很多，反反复复，到底是谁举报，想到崩溃时，她甚至想要找出这个人，然后大吵一架，或者厮打一顿。可谭生勇又不让她把事情说出去，她想，如果把事情处理在萌芽，或者暗箱操作，一切都会平稳着陆。如果说，以前她认为能让一个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这是她的自豪，那么现在，这种自豪，让她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她才意识到，是不是这些人都看不起自己？

她也会想起，自己在文化站多好，人少，没有勾心斗角，大家有什么都是敞开心扉，有啥说说啥。都说文化系统最开放，她也觉得就这样，大家都是唱歌跳舞的好手，历来认为搂搂抱抱也是工作，也很正常，如果谁要是跟谁擦出火花，那是艺术的心灵被激发了，完事就当吃顿饭，谁会当真？

她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不想再见到乡政府的人，特别是那些反对自己的，她准确地记得，考察那天，她真正的得票15票，这15票，除了班子，办公司的几个，其实另外的人都是看不起自己的。在班子中，办公室里，投票的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这样一层层的排查，她感觉到，这个乡政府着实没有几个人真正看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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