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一阵沉默，只把着方向盘看前方。前方绿树由远及近，从车旁飞掠过去。

老顾又道：“再说，你心脏的问题还没有查完。这次灵灵为什么不想让你出来？还不就是因为你这个病吗？”——老何插嘴：“我没病。”——“就算你没病，灵灵呢？你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你放心？”

老何舔舔嘴唇，不说话。

老顾又道：“我就不明白了，很普通的一件事，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怪事了。有病治病，打针吃药，病好了就完事了，哪有那么复杂？还什么天劫。哎，你倒说句话呀。”

老何还是闭口不言，只是专心开车。

几个红绿灯过后，前面就是医院了。老何突然开口道：“我要带着灵儿去。”

“什么？”老顾道。不知他是没听清，还是对这种方案表示不能相信。

老何一字一顿：“我要带着灵儿一起去。”——“干嘛去？”——“去找那崔思良的师兄，田戥。”

老顾张大嘴：“你疯啦？！你自己还折腾不够？还要折腾孩子？”

老何将车停下：“我自有道理。”

日期：2009-9-21 19:59:00

（2）

三清市立医院是一家名列三甲的医院，洁净肃白的主体大楼和住院部配楼一高一低，像是矗立在嘈杂人声中的天使兄弟。然而，住在天使兄弟里面的人似乎不那么天使。高傲的态度和不负责的言行常常令病人心生厌恶。——似乎没人能改变这一切，谁叫它是三清市仅有的两个公立医院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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