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搞阴谋诡计？”黄立德白了他一眼，顿了顿问道，“你们的秋拍还上吗？”

“取消了……董事会决定，跟明年的春拍合并。”

“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要在春拍接着做文章？”黄立德问。

“有什么文章可做？”

“我怎么知道！”陈汉书一脸失望，黄立德想了想，突然问，“这回秋拍的指标是多少？”

“一个亿啊。”陈汉书不解。

“那明年春拍呢？”

“也差不多这个数……”

“你们公司也真是不长进，你看别人的公司，指标恨不能一年翻一番，哪像你们公司老是在原地打转儿……”陈汉书恍然大悟：”对呀……你倒是提醒我了！哎！这主意不错呀……”

黄立德连忙打断：“打住，你爱打什么主意那是你的事儿，我没兴趣，别跟我说！”陈汉书连连点头：“我懂，我懂。”

“赔款的事儿怎么样了？”

“哦……我正要跟你说呢。货主没来，把钱打到他账户上了。你放心，下回他再出货，我亲自去看，一定能问个清楚！”

黄立德喝了一杯茶，就像根本没听到。

3

郑岩回到舅舅郑万春家，开门进来，郑万春正坐在客厅喝茶看电视，厨房传来炒菜的声响。

“回来了，郑岩？”郑万春叫了他一声。郑岩把存折交给郑万春：“舅，存折里的钱我没动。”

“那你用什么交的首付？”郑万春讶道。

“啊……我刚领了一笔提成，差不多就够了。”郑岩放下存折，朝自己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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