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着那具骨架子众说纷纭，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阚云山上前略微拨开小部分淤泥才看清楚，从那副骨架子的模样与大小上揣测，单说露出淤泥的部分也有七八米长，至于被淤泥埋着的部分自不用说，少说也有二十几米，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生存在河里面的鱼类。看到这里，他怀疑这条大鱼，会不会是阿尔泰山深湖中特有的大型哲罗鲑品种，谁知还是瓦杰洛夫眼尖，他来回仔细看了个数遍，才下了结论：“从这具白骨特征上判断，毫无疑问，这是一具保存相当完好的鲸鲨骨架，从骨化的程度上推定，应该是小冰河时期残留下来的深海动物遗骸，而上一个已知的小冰河时期，是指1300年至1850年这段漫长的时期，那是一次非常特殊的寒冰时代，而那次小冰河期之内，最寒冷的阶段应该是在距今三百年前，显然我认为从这具大型鲸鲨的骨架钙化程度来看，应该来自那段漫长的小冰河时代的后期。”

阚云山迟疑道：“你确定？可是这暗河不像是海，却生活着如此众多的海洋生物……包括鲸鱼这种庞然大物，使得我无法想象它们在暗河中的生存方式，或者说，它们当初是怎么来到阿尔泰山中这条神秘的暗河里……一切的一切，还都是个谜题，现在我对那位游鹰教授的学术研究愈发产生浓厚兴趣了。”

“确实如此，如果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换做昨天发生，我可能会大惊失色，只是现在咱们一路走下来，就算在这里再遇见更不可思议的场面，我想大概也不会再感到惊讶了。”瓦杰洛夫无可奈何，回道，“比起那些大鱿鱼，侏儒，蒙古红虫什么的，甚至是蝰蛇鱼，鲸鲨这种世间寻常之物，反倒是显得稍微有些平淡无奇了，不过它出现在这里，却再次激发起我本有些不再饶有兴致的学术研究，非但如此，两相比较之下，我对河床上那些枯萎的大片海绵更感兴趣，它不仅是世界上结构最简单的多细胞动物而已，因为除了亚马逊河极少部分流域以外，我几乎没在任何一条河底见过它，其余出现的已知海绵均生活在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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