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6-16 22:05:16

第七章：长安飘来“李德雨”——李德裕的第一段宰相生涯（附李固言）

鳷（音zhī）鹊楼、凤凰台，都隐藏在灰黄色调的阴霾中。数九寒天里的长安城是清冷的。千门九陌间峭风梳骨，让人缩手缩脚，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就连烧着红兽碧炭的朱门里，也是“寒侵宵梦长”，说不出的寂寞。数月来滴雨未下，环绕帝京的八水和曲江池都有干涸的迹象。绣闼雕甍（音 méng 屋脊）、雕梁画栋，怎么也掩盖不住长安的憔悴。可太和七年的冬天，总让人感到有什么不同，总觉得在飘来荡去、似真似幻的只言片语中透露出一点春的气息：李德裕要回来了。

不久前，西川（今四川省川西平原）监军使王践言从成都回长安。大明宫里消息灵通的人还绘声绘色地描述天子召见他的情形。

银泥殿里，絮絮的话语说了又说。话题怎么也离不开维州（今四川省理县东北）事件，一直说到金炉香尽、银烛光沉。等王践言拜退下去后，李涵（唐文宗）依然坐在翠幕珠帘的阴影下，久久没有起身。王践言以自己的亲身感受描绘了整个事件，让天子的思绪如“云澹风高叶乱飞”，乱得让他不得不独对又一个不眠黑夜。难道自己对维州事件的处置透着亲者痛、仇者快的愚蠢？他又一回动摇和后悔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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