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继续和金石公司协商，让他们减免你们的赔偿额”

“这个我们试过了，不行啊”海洋愁苦着脸。

“如果这样不行，那就只有你们翻译公司宣布破产，因为你们是有限公司，所以只要公司破产了，清算了，公司帐上所有的资产都给人家，就算资不抵债，也不会追究到你们个人身上的…”

两个人浑身渐渐降至冰点。

“那我们还是去找找刘经理吧”海洋轻声对海燕说。

海燕木讷地点点头。

两人道谢要往外走，律师追出来。

“你看我都帮你们都咨询这么多了，要不我帮你们代理这案子吧。我们代理费很便宜的，而且我们很负责任的…”他说着。

海洋和海燕逃了出来，又来到了金石公司门口。

北京的黄昏，落叶已铺满暗淡的灰色地面，被来往的汽车卷起，落下，又被卷起。

海燕在金石公司楼下的台阶上坐了快两个小时，苦苦等着进去协商的海洋。

她蜷缩在自己的衣服里，在渐凉的晚风中，瑟瑟发抖。

等到路灯全都亮起的时候，她感到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她回头一看，海洋回来了。

她期待地望着海洋。但他痛苦地摇摇头。

海燕无力地偎进了自己男朋友的怀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淌。

一周后 西八里庄

方向东望着海洋和海燕。

“现在公司清算了，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海洋摇摇头：“我也没想好…”

方向东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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