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0-10-18 10:46:51

虎卿原创作品《窃不如偷》

第五章、子虚乌有

30、

钟梁权衡利弊，认为搭救苏拯的时机已经成熟。如果持续拖延下去，苏拯定是凶多吉少，因为监狱许久没有传出犯人的离奇死法了。短暂的沉默，可能就是为了爆发更耸人听闻的死法。其悲惨足以让狱中犯人刻骨铭心，其荒诞足以让心存侥幸心理的人闻风丧胆畏而不前，监狱是个危险的地方——毫无疑问，这将是坚决打击犯罪的有力手段；但如果现在去谈判，被对手逼得露出“底裤”，走漏风声，又被对手抢先一步掐断唯一线索，调查也将陷于无可挽回的绝境。要在摸“瓜”和救人之间做出选择，钟梁只能选择救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以任何籍口漠视生命，都是流氓无赖的行径，”要保住苏拯性命，哪怕不要自己的两块钱，也不去摸鞠蕾的屁股，甚至不去钓鱼岛保钓！

钟梁既没有和外事部联系，也没有事先预约蹟奇，而是以“战友”名义直接闯入多面整戒备森严的办公大楼，让保安和秘书阻拦不及。实际上是他跟踪了蹟奇，并选择一个恰当时机尾随蹟奇进了多面整公司戒备森严的大门，并在大厅内拦住蹟奇。蹟奇上下打量他一通，判断他是否是纪检委的人。钟梁神情果敢坚毅，双目之中饱含狡黠，而又镇定自若，看起来很像是来办案执法的人。但蹟奇又觉得他不像，因为纪检委的人都胆小，他们不会只身一人前来面对侦查对象，万一遭遇反抗，后果是十分危险的。纪检部门彻底继承，并发扬光大了领袖当年搞运动“人多力量大”的革命传统，依仗人多势众的优势开展调查工作。蹟奇很迷惑，这家伙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冷冷地看着钟梁，等他开口。“我以前是苏拯的同事，现在是《22世纪报》的专职财经记者。这是我的署证。”钟梁将记者证伸到蹟奇面前，而不直接递给他。他想借此观察蹟奇的表情和反应。蹟奇显得若无其事，伸手拿过证件并翻了翻，若有若无地对照了钟梁证件上的照片。他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给钟梁透露出一种信息，“紧张，还有担心。”钟梁便更加肯定苏拯“被强奸”和蹟奇有关。蹟奇是知情者，但他还不至于亲自设计陷害苏拯。钟梁讪讪地问，“蹟总，我的证件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吧？”蹟奇回答说，“是不是假的都没有什么关系。你先和外事部联系！”钟梁解释说，“我知道你们的规矩，也理解你们的一贯做法。可我此行只是一点儿私事，通过外事部转达我的意图不仅兴师动众，而且是小题大做。所以，冒昧地前来打扰蹟总，请多包涵！”“你拿着工作证件来和我谈私事，不知有何赐教啊？”蹟奇面对记者，不改一贯的霸道和张扬，用略带调侃的口吻问钟梁。“蹟总，您别误会！我不是前来敲诈勒索要赞助拉广告的，而是受老雇主之托，来给您道个歉。”钟梁不仅语气恳切，态度也和幼儿园小朋友给老师认错一样认真。“哦？‘道歉’二字从何说起？你话中有话。”蹟奇不知钟梁底细，但能感觉到钟梁话语中的压迫感，“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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