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铺的犯人还要发出开火车的声音，屁股在铺板上挪动，所有的犯人如一条长龙在大铺上来回转圈。

祥子愁眉苦脸道：“你说你这一天可咋整？愁死我了，快四十岁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

在祥子心里，小钟是精神病，而且病的不轻，其实祥子不知道，这就是改造的打法，祥子进来的时间短，他是好人犯罪，在法外的时候是包工头，因打仗抓进来的，对社会上面的事情根本就不了解，而且对改造的打法也不明白。

人的性情天生就犯贱，就有强烈的欲望，你若是天天让他们吃饱喝足，睡的安稳，那么他们就会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上槽子吃饭，也要随便的在监内大摇大摆的晃悠，那时就会发生兵变。

而小钟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在摧残他们的精神意志，折磨他们的肉体，让他们永远都不会反抗的想法，彻底的把他们驯服，成为忠实的仆人。

“六，别和他玩了，我们过来打扑克，老奔，小王，你们过来。”祥子起身来到被褥垛后面喊我。

小钟对其余的犯人连踢带骂让他们回到自己的位置做好，这才蹦蹦跳跳来到被褥垛后面，笑嘻嘻道：“我也玩！你不带我，我不高兴。”

“好了，正好你们四个人，我不玩！”只要是有关赌博的事情，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正好他们四个人，我就闪人了。

小钟第一个不干了，急声道：“不行，小老鬼不玩，我也不玩，我就要和小老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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