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定都之争：何去何从小天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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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见于史料的，是张德坚《贼情汇纂》，其中记载了杨秀清“道州决策”陈词：

已骑虎背，岂容复有顾意？今日上策，莫如舍粤不顾，直前冲击，循江而东，略城堡，舍要害，专意金陵，据为根本，然后遣将四出，分扰南北，即不成事，黄河以南，我可有已。

这就是杨秀清的“专意金陵说”的最经典的版本。

从这段话来看，杨秀清反对重返广西，主张杀向江南大镇南京，同时也说明了定都之争，最迟应于太平军攻打湘南开始。

但是这个史料向来受到人们的怀疑，因为这是一个孤证。

所谓孤证，是指“独苗”型史料，采信程度远远比不上“双胞胎”型史料（两则完全相同的材料出自不同的文献），甚至连“同父异母”型史料（出自两个文献的材料，内容有部分相同），更比不上“兄弟联盟”型史料（三个以上的同类材料）。

对此，长河也持保留态度。“道州决策”这段文字，就霸气而言，倒像是出自杨秀清之口；但遣词造句却与杨秀清说话风格不同。洪杨等人说话，多用广西客家话俚语，掺用上帝宗教大话。这段文字的行文，明显缺乏这种“邪气”，而且笔法严谨，用语凝练，倒像是出自科班出身的大清进士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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