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栗子成了阿瑞的老师。每天栗子放学，就把老师讲的再给阿瑞说一遍。阿瑞很聪明，一学就会。但阿瑞眼里的哀伤却越来越深，两个星期后，福利院大火，五条人命。

那天栗子赶到福利院门口，看着阿瑞愣愣地看着火，眼神越发空洞了。栗子走到他的身旁，捏了捏他的手，听到他轻轻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福利院化为灰烬，阿瑞又成了游魂，只是依然会在放学后等着栗子，听她讲课。栗子的父母知道后，给阿瑞准备了两套衣服，安慰栗子道：“放心吧，阿瑞长得那么可爱，一定会有人家愿意收养他的。”

“为什么我们不收养阿瑞呢？”栗子问。

“我们家供不起两个孩子啊！”

栗子的父母没有说错，在秋天快来的时候，阿瑞被收养了。他的养父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无儿无女，老伴也在去年死了。好在老人富裕，请了个阿姨照料生活，收养阿瑞后，老人似乎开心了很多。老人对阿瑞很好，可他的神情依旧落寞哀伤。

阿瑞上学了，每次放学都和栗子一块儿回家，做完作业再送栗子回家。栗子开心地以为阿瑞即将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还是皱着眉头。但她还是明白了，在今年的第一个雪夜。

阿瑞的养父过世了，在下雪的夜里心脏病发。

老人死后，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阿瑞。阿瑞有钱了，但所有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因为他是不祥人。走在路上，总有人会指指点点，和阿瑞一同上学的栗子总是听得想骂人，却被阿瑞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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