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局长，楼外楼的效率就变得不一般了，东坡肉、西湖醋鱼、叫花鸡，一个接一个就上菜了。我们自然不客气。也客气不起来。香喷喷、酸溜溜、滑嫩嫩，谁也挡不住。更何况多吃菜少说话，在这个场合无疑是最好的。王局长还不死心，不时问我：小曹，你们什么时候毕业？我没有回答。他就自己回答说：毕业之前，有机会再聚聚，我也好多熏陶熏陶传统文化。说着，他竟然起身拿出三张名片，递给袁华的时候，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吓得一向镇定自若的她也慌了一下，马上用微笑来掩饰。递给我的时候，怕他对陈小説下手，我就一把把两张名片都拿过来了，把另一张名片交给陈小説。王局长又不能生气，就只好拿服务员开涮，指着宋嫂鱼羹说：鱼肉怎么这么老？服务员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指着龙井虾仁说：太咸太咸！都给我换了！服务员满脸委屈，只好走过来，我就说：王局长，我们吃饱了，算了吧。王局长瞪了服务员一眼，说：这还不把他们惯坏了！就摆摆手。那服务员一直没有正眼瞧过我们，这下才感激地向我们鞠了个躬。我指着王局长说：该谢王局长，他是为你们的招牌好。那服务员正要鞠躬，我便拉了陈小説，说：王局长，那我们先走了，你慢用。王局长一把推开了要鞠躬的服务员，说：去去去。看见我们站起来，赶紧说：要不我送你们回校？他这样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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