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肖文就没有那么嚣张了。这是江怀川第二次见到肖文，第一次是在容川的拘留所里。在他的印象中，眼前的这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有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与和蔼，说起话来处处注意，绝不让人有尴尬之感。不过，今天的肖文和上次有所不同。

他一如苏秉全与霍小安，随身带着一个深色的背包。这是长水事务所的传统，背包务求实用，且必须随身携带，即使乘坐飞机，也不能让背包脱离视线。他看起来沉稳内敛，眼光老辣。他的到来，立刻让江怀川仿佛是吃了定心丸一般，踏实了许多。

江怀川把二人让进了院子，寒喧了两句，又把郁菲儿介绍给肖文和姜黄猫。肖文握住郁菲儿的手时，刻意观察着她的脸。郁菲儿有些惊讶，手轻轻向后缩了缩，似乎想要退到明亮的空气中去。

“我听说菲儿和乔新和老师很熟。”肖文没有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江怀等人也看着她。

“是。他常到这里探望柳奶奶。”她不大习惯成为众人的焦点，想脱离这样的窘境。

肖文绝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乔新和与柳玉萍同一天死亡，作为江家老宅的常住客，郁菲儿也许会注意到一些看似琐碎但却至关重要的线索。而且，肖文注意到一个事实：如果乔新和是因年文道走私倒卖文物一事遇害，另一个知情人郁菲儿为什么还活着？

这个案子确实存在诸多巧合，但是，从不同人的角度看，巧合的性质往往并不一样。郁菲儿和肖文互相试探着对方，都不肯最先晾出底牌。肖文对此非常满意，郁菲儿必定知道些东西。他热情的要求她用“老肖”这一亲切的称谓，苏秉全则故意“咳”了一声，然后被霍小安狠狠踹了一脚，疼得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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