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丽独自在家写小说，她忘了外面的世界，她陪着她创造出来的主人公进入小说里的季节。旋转而下的树叶，暮色中，男人点燃一支香姻，女人啜着飘着柠檬片的热丁香茶，房间里一盏即将关闭的法式吊灯，玻璃窗外寥寥的过路人……。用不着攀龙附凤，没必要奴颜媚骨，更不会煮豆燃萁，只需怀着一颗微颤的心，享受那种惴惴不安的悸动，永远的男人与女人……

幸福。

舒服。

功夫。

有人笑了。

毛丽常常觉得自己是个糊涂人，尤其是写小说的时候她可以把巴勃罗?毕加索和文森特?凡高混为一谈。她又回答不了自己他们有哪一点相像。一个惊人的长寿，一个如此命短。更严重的是，她会割错一个人的耳朵安到另一个人的头上。但她也并不因为这个就觉得羞愧，也许写小说需要这样的思维跳跃吧?

指鹿为马?毛丽不承认。她不认为自己已经糊涂到了那个地步!

两天以后，桑蝉带着孩子去了武汉，在动身之前她在郎娟娟的陪伴下去防疫站做了一次检查，她说应该没有问题。还让郎娟娟来给她拿检查结果。

从防疫站出来，桑蝉说再也不想来了，看见那个医生让人恶心。头扁扁的，鼻子下面两根上翘的胡须．看上去恰似一条鲶鱼，肥白得不像男人。

“鲶鱼男人有什么不好的？没有刺，又可以吃，包你饿不着。”

“人总得讲究点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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