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随便你把自己捆起来，也许你觉得这样快乐。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等等。”毛丽拉住郎娟娟的胳膊。

“嗯?”郎娟娟转回头望着毛丽。

毛丽忽然抱紧郎娟娟，两个人的头发披散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毛丽的眼泪汩汩地流淌出来，沾湿了郎娟娟的肩膀。郎娟娟怔了怔，也哭起来，仿佛受了毛丽的感染，哭得声色震荡。两个女人就这样搂抱着，哭泣着，但是无论如何你从她们的哭声中听不出那种轻烟似的悲凉，你反而可能会感觉到抽泣声中带出一股小女人的神秘力量，呈现在你面前的或许是湖光山色中的烟波浩渺。

临出门的时候，郎娟娟说了一句话：“我们不能再这样虐待自己。”还没等毛丽反应过来，门砰地一声关上。

日期：2011-12-14 12:34:29

10

毛丽揉了揉眼睛，觉得头晕，心里也好像装了一只烤熟的红薯，又热又沉。她躺回到床上。没想到躺下之后竟然连拉开抽屉拿体温表的力气都没有了，每一根骨头都是酸痛的。乳腺、膀胱、肺、结肠……所有地方都不舒服。郎娟娟刚才的话还回响在她的耳边，“我知道你很会做梦，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彻底放松自己。”其实毛丽自己都不敢保证即便是在梦里就能够让自己放松得彻底。廖小骊是个好人，但真正的婚姻永远不是一场交易，尽管它看起来有时的确很像交易。两个人的爱如果可以放在天平上称的话。天平永远也不可能平衡，生活在婚姻中的男女因为人性中一些不可抵抗的因素往往让它演变成一种套路，滋味如白开水。但是由于人们各自的接受能力、承受力、期望值、想像力等等的不同，这杯白开水品尝出的滋味也就有所差别，婚姻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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