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妈那已不再光润的脸庞和满头的白发，听着她老人家的苦苦哀求，我无法再继续搪塞，就把遇到萍的经过和萍离开我们后的境遇一五一十地对妈说了，只是省略了我和玲的性生活现状及萍对我在这方面的容纳态度（那些我实在对妈说不出口）。当我说到萍为何离婚、萍妈去世前嘱咐她回到这里照顾她爸的情况时，妈两度老泪纵横泣然有声。

我说完后，妈好一阵没缓过神来，只是用纸巾一遍遍擦拭干了又流出的眼泪，看到她老人家这样，我的心痛如刀绞，不由起身蹲在了妈的膝前，哀求妈妈不要难过。

悲伤中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妈拉住我的胳膊让我坐在她的身边说：命啊，萍娘儿俩真的是命中注定的苦人啊。老天爷不长眼呢，当初你爸说咱娘俩那是在作来着，他咋就不会拼了老命拦住咱娘俩啊！事情到了眼下这地步，咱们欠那苦命孩子萍萍的债真的没法还了，咱还不上人家了啊儿，这让妈死后拿啥脸面去见萍那苦死的妈啊！你又拿啥脸面去见萍萍啊！妈都六十多岁了，除了这宗孽债从没做过对不起人的事，日月可鉴啊孩子，老天咋就这么狠下心一步紧过一步地折磨萍萍、惩罚咱娘俩啊！妈听明白也想明白了，这是个死扣儿，没法解了……去吧儿子，抽空去把萍叫咱家里来，妈给她谢罪，她若是不能原谅咱母子，妈、妈就给人家孩子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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