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七嘴八舌地说。东阳冷眼旁观，心想怕是又是什么新的骗术吧，碰磁？可是只一会儿功夫，他就相信了这回她没有骗人，在她的身下，亮晶晶的液体蜿蜒出来，很快流成了一道小溪流。

“姑娘，你坐在地上不行，太凉了，站起来吧。”有好心人想上前去搀扶她。

“不能站起来。”东阳顾不得多想，赶紧大声说，“她羊水破了，要平躺，不能站起来，否则羊水流得更快。”这是文嘉当时生孩子的时候，护士告诉他的。

东阳脱下外衣铺在地上说：“帮个忙，让她躺上来。”见他似乎很内行，周围的人立刻都把他当成了主心骨，依言照做了，有人问：“然后怎么办？”

“打过电话给120了吧？”东阳问。

“打过了。”

“好的，那么请大家耐心等救护车来，不要围得太近，留出空间来让她呼吸到新鲜空气。”东阳转向孕妇，“你不要紧张，跟我做，呼吸……慢慢地……”孕妇不知道是没有认出东阳来，还是因为疼痛让她顾不上尴尬，她像遇到救星一般，一把抓住东阳的胳膊，肚子一疼就猛掐，力气大得似乎要将手指嵌到他肉里去。东阳在心里默数，她的宫缩似乎三分钟就有一次，看来真的快了。

“救命车呢，救命车艾木来？”一个上海大妈在旁边着急地说。边上就有人应：“接电话的说了，救护车堵在前面路口了，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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