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这美女接了一个电话说，王院长你好，嗯，嗯，我知道了。我明白了王院长不核实卡就签字的原因了，后面的环节他依然可以控制。出纳挂了电话，探出头来问，刚才拿钱的那个，过来一下。我听出大概是在叫我，赶紧凑了过去。她指了指隔壁的办公室说，你先去找我们主任签字。我说你们主任是谁？她冷冷地回答，主任就是主任，不是我，也不是你。我差点噎住了。

问题严重了，王院长虽然签字了，财务主任还得签字，不知药事管理委员会、分管副院长还要不要签字，如果这一路下来，不知又要花费多少。我给代飞打电话，让他送钱过来，他气喘吁吁地来了，给了我两千元现金说，我以为中间环节你都搞通了呢。我横了他一眼说，你早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代飞又是嘿嘿笑却不说话。

这次很顺利，先递红包再签字，那主任熟练得不能再熟练了，钱一捏就往抽屉里一扔，签完字后把单子往我这边一飘，动作优雅，手指白嫩，我真怀疑他是不是男人。出来的时候我想辨认两个人的名字，横看直看却发现两张发票加起来只有五十万，这一惊非同小可。我把代飞顶到墙角问，你不是说有一百多万的吗？代飞这下却面无惧色地说，剩下的钱我自己搞惦。我说你耍我，看我能结出钱来，这阵风就肯定过了是不是？代飞强硬地说，看在小芸的面子上，我已经给了你二十万，你还想怎么样？别人讨债公司的也没你这么黑。我说那不一样，讨债公司讨的是只有难度没有风险的，你这既有难度又有风险。代飞淡淡地说，二十万，我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你应该知足了。你这又花了五万二，我还是照付你二十万，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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