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求他，求他放过我，放过我这不堪一击的凡人躯壳，就算是死，也不要受这种折磨，在剧痛之下，晕了醒来，醒来晕去的滋味谁知道？

“小苏儿，我好疼……”哆嗦着呢喃吐出这几个字眼，只盼他看在那放羊姑娘的份上饶恕我。

他似是没有反应，少顷，叹息。许是我痛的迷糊了，他露出苦笑的神情伸手把我揽住怀中。

那痛，竟是一点一点的消退了。

全身仿佛在汗水中拔出，湿漉漉，冷冰冰。他像抱孩子一样把我搂在怀里，轻声哼唱歌谣，又是狐狸等待放羊的姑娘。

狐狸狐狸，你怎么不被放羊的姑娘捉去宰了炖汤，那一身好皮毛恰好做了狐裘。才想到这里心口忽然又如针扎般疼痛，随着心跳呼吸疼的深入骨髓。

“啊——”我忍不住嘶叫，绷直身体，手臂上的青筋看得人心悸。

他一下一下拍着我的后背，轻声开口：“墨翟，莫要在心里骂我，我刚刚给你种下了两心知，纵千里万里之遥，你想什么做什么，我若想知道，都在瞬息一念间。我若想要你的命也不过一个念头。”

那么温柔的声音，却吐出让人觉得彻骨寒冷的字眼。

“苏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从他的眼眸中看到我的倒影，凄惨不过此时，头发被汗水打湿凝成一绺一绺儿的，脸上一道道汗水，泪水，血水，纵横遍布，宛若厉鬼。

“你见了我的真身，理应灭魂夺魄，我念你三年来待我甚厚，见我真身亦无加害举止才留你一条性命，你怎么不知足呢？”他冷笑，“也罢，毕竟你不过一介俗人，人心不足，怎懂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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