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10-14 19:49:47

鲁文华和蔺中山几乎是一前一后进门。

鲁文华捧一束玫瑰花，送出的贺礼是把纯金的钥匙。

水影讨厌钥匙，挂在小房间的包里还有鲁文华硬塞给她的一把钥匙。

蔺中山后脚进门，手上捧着的也是一束玫瑰，另一只手拎一瓶澳大利亚黄尾袋鼠红酒。他从事务所的人员联系簿上查到水影地址，跟鲁文华有约在先似的，不请自来。

成宁阳对鲁文华的印象平淡，感觉不出男人天生的那种危险的动物本性，握手时，他感觉他的手软绵绵的，手心有些湿热。杜丽丽明显带着挑衅的口吻向成宁阳庄严地介绍鲁文华，扬州中院的法官，副市长的公子。成宁阳发现鲁文华的手很快从他的手中抽离，仿佛不想留给别人结巴的机会似的。

蔺中山一把抓过鲁文华的手，热情摇晃几下，信口问起扬州中院几个他熟悉的法官。法官律师一家亲，他跟鲁文华自然而然站在一起了。

鲁文华不领蔺中山的情，干笑几声，甩开手。在他的眼里，法官与律师的关系类似一种主从分离的格式合同，一个从属于另一个；或者干脆理解为主仆之间的雇佣关系，一个是一块叫“法律”的地盘的当家人，另一个是这块地盘上的淘金者，两者之间天生不平等。

成宁阳对蔺中山的第一印象与从桂根钱口中感知的那个形像迥然不同，以前他想象中的蔺中山长一张辣椒脸，尖头尖脑，青皮白唇的一副刻薄相，站在眼前的这个人天庭饱满，身材高大，在已经相当拥挤的房间里占据一大块的空间，仿佛他来到人世就是与别人争夺生存空间的。成宁阳越来越感觉这人身上的某个地方很扎眼，让他感到一种无名的愤怒，极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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