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剩回来的时候就不对，看到啥都要咬啥肯定是疯狗病。”

“刚刚回来的时候还是能说话的，现在叨叨啥也听不出来了。”

身后的村民议论纷纷但是又不敢靠近。我让小郑拉着我胳膊我伸着头靠近了这个叫做长剩的年轻人的脸仔细辨认下我确定了，这股完全是腐烂的鱼腥味道居然是从他嘴里呼出来的。我正想仔细的看看他的眼睛，突然他像是死前的最后一次挣扎一样身体绷直脖子往后面仰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居然将自己的耳根处的皮肤生生的挣破，一声凄厉的叫声撕破夜空：“额···啊···”

小郑受惊一把将我拉回来结果发力过猛直接将我甩的摔倒了身后的泥地上：“列你嘛个半混。”（半混是山东话傻子的意思）。

此刻的我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这声惊叫而是因为他的情况和爷爷口里面的老轩死的时候情况一样。

长剩的这声大吼持续了十几秒，最后的时候嗓子眼里面只能模糊的发出像皮球漏气一样嘶嘶的响声，他像是想将自己抽空一样的不断的向外面吐气，圆睁的大眼睛不停地流出黑色的眼泪，或者说是脓水。终于长剩的脑袋耷拉到了自己的肚脐眼上，整个人在经历了这十几秒感觉像是瘦了一圈一样，刚刚惊吓的村民慢慢的围了上来，连身后在哭的他的老母亲此刻也停止了抽噎看着这个全无生气的人。我咽了一口唾沫缓缓的伸手摸向长剩的脸上，我感觉这一下就是颠覆我世界观的“一摸”长久以来爷爷所描述的那个阴森但是有充满神秘的河域我都只是当做淮河边上的流传吓小孩的故事年代稍微久远一点的我也固执的认为不过是源自野史，但是河堤上面的阴兵，眼前捆住的长剩不停地在动摇着我。终于我的手指按到了长剩的眼皮上，周遭也安静了下来只听得“扑哧”一声长剩的下眼睑出发出了出气的声音，随后是感觉黏黏的烂泥从沾着的鞋底缓缓掉下的吧嗒声，我心一横掀开了长剩的眼皮，长剩此时眼睛里面已经看不见任何的黑眼珠刚刚流出来的黑色的液体就是他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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