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呼吸平稳，半晌摇头:“他的神情你未学会。”

假苏尘笑了，反问:“白日里离去的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为何没将他留下？”

清映一双漆黑冰凉的眼望向他，神情一如既往好似天界神女，公正而无情，亦无求无欲，抬着淡然的声说:“我门中弟子皆在何处？”

他怔了怔，面上有疑惑闪过，脑袋偏了偏:“你只有对着那个人的时候，才会露出那样温柔的神色么？”眉头皱得愈发紧，似有些急了:“你讨厌我么？方才还抱着我。”

大约是没见过何人对自己这样，清映一时间也愣了，而后飞快从他怀中挣脱，玉掌一动，将他连带着那坚冰利刃一块儿推了开。

停在几步外，蹙眉:“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不是你的苏尘。”那妖脱了清映的寒气笼罩，此时也能动了，只是面上缓缓升起片委屈，容颜好似被雾气笼罩，逐渐变化着:“十七花，我叫十七花......你方才口口声声说着情意说着喜爱的人不是他，你在对我说......是你先对我说的。”

清映忽觉有些可笑，掌心燃起枚太极八卦状的黑白光团，轻声道:“不过是引你上当。”指了指他身后:“不然，如何伤你。”

雾气散去，那变化得与苏尘一模一样的十七花终于现出原本模样。

他立在雪里，光脚，脚掌倒是雪白。浅紫长发直直垂坠在地，浑身裹着纯白兽皮，色泽中竟是毫无杂色一尘不染，但身上气息中带了几分超脱尘世之意，与别的妖似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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