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物独有的香味原是这般迷人，伴着一生只能绚丽一次的光而散发到极致。

“拿去，我的元丹。”暮拂悬在空中，衣袂长发因妖力而飘摇:“我这一辈子，终是爱过一次。”

便是他最后的声音了。

“暮拂......”

晶莹的光团便是妖的所有生命与妖力，就这般落在她手里，带着无比熟悉的芳香。

掌心是热的，眼泪也是热的，心却犹如落进冰窟。

栀子讲那元丹握着，放在心口。

泣不成声。

若是这一生能重新来过，也还要再遇见你。

“这下倒是好了，无需我们再动手。”无心缓缓走向她:“我来将它分成两半，给我。”

栀子却是后退一步，脸微微垂着，看不清表情。

无心挑眉:“怎么了，舍不得不想给？”

沉默片刻，她竟笑了:“哈，哈哈哈......你这蠢货。”

“什么？”

猛然抬起的脸上有浅绿花纹蔓延，好似植物的藤蔓，弯弯曲曲发着异光。栀子不知何时将暮拂的元丹吞了，眼下神情狰狞，笑容扭曲地将无心看着。

他见势不好，拔剑相待:“你这女子竟生吞妖物元丹，我要将你当做妖物一般杀了！”

说罢腾空而起，剑光如寒芒。

她仍然记得，暮拂在屋外捣着草药时的声音。

她也记得，那些在手中就好似绸缎一般柔软的银发。

山中迷离月光，妖物包围时他给予的安稳，玉妆走后那些道不清说不明的话语，以及所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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