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从勃艮第海上归来后，情况似乎产生了些变化。她从昏迷中醒来，侍女们告诉自己，她“初潮”了。她懵懵懂懂地听着她们教育她要怎样迎接这些变化，边回忆着自己卧床时，斐迪似乎曾经跟她在一起。

“那几天，国王可是寸步不离呢。”侍女们说着话的时候，掩嘴一笑，神情暧昧。

那之后他便出发去了索多玛。不知道为何，她的心有点放松下来——也许因为她还没适应怎样用这具已经产生变化的身体去生活。更不适应以这具身体，和他面对面。

此时，天空窜上最华美璀璨的焰火，在空中爆裂。那光影通过穹顶的圆洞，落入万神殿中。殿内仿佛夜的海洋。弥赛尔一时间有点茫然。她感到斐迪站在身旁，正注视着自己，她低下了头。

面对内心产生的微妙感情，她不知道怎样处理才是正确的。没有人教过她。书上没有，老头也没有说。

斐迪突然俯下身来，她以为他要吻她，有点诧异地躲过身子。他却只是伸出手来，将她的头发拨到一边。“被风吹乱了头发，要自己整理。你不再是在海底时，头发湿漉漉的样子了。要当一个真正的人类女子，你要学的不光是书本上的。”

他有时候会跟自己说道理，真有意思。但是这个时候的他，最让弥赛尔安心了。她的嘴角微微一动，慢慢浮上微笑。

这个笑容在他眼里看来，却是甜蜜而危险的。他蓦然意识到什么，猛然转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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