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一直不知道弥赛尔的年龄。尽管他自己有半条人鱼的血统，但从来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他也没有接触过除了弥赛尔以外的人鱼。人鱼的寿命有多长？她看上去这样小，大约是人类女子十四五岁的模样。但也许，她已经上百岁了？自己只是一直视她为一枚可资利用的棋子，从来没有关心过她。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脑中经常无法抑制地想起她来？而她也终于变成人类，并且像人类女子一样，可以生儿育女了。

——对于人类少女来说，一旦有了初潮，也就说明这朵花已经悄悄开放了。在贵族商贾中，少女们的婚事会被迅速提上议程，家人为她选定门当户对的夫婿。对下贱的奴隶少女而言，则等待着主人们何时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脑中想着这些，竟然不知不觉地，再度走到她的寝宫里。侍女们都已入睡，寝宫中一片黝黯，只有大理石砌成的壁炉中，火燃得正旺。

斐迪轻轻走近床边，用手指撩起帷帐。

因为仍发着低烧，她的双颊绯红，前额有细密汗珠，睡觉时身子蜷成一团，也许是延续了她还是人鱼时总盘曲尾巴睡觉的习惯。她的脸小小的，是将要绽放的花蕾，这容颜长开后，会是上等的美人。

他想起自己在她还没绽开时，已提前将她采撷。她那时候还没产生人类的羞耻心，惊惶不知所为何事，在懵懂中被迫将身体为自己打开。他还深深记得她身上的香气，像人类无法酿造出的花蜜。他内心忽然腾起强烈的占有欲，心底无耻地庆幸尤文并没有真正拥有过她，她终究只为他一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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