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利的声音还在继续，却渐渐变得遥远、和缓，甚至悦耳。

咦？

被焚烧的爸爸妈妈渐渐不见，灵台处，也似有清风徐来。密不透风叫人喘不上气的黑暗，在我切断自己与外界的最后一条通路——闭上眼睛之后，反而透出一丝微光，在我眉心灵慧魄那里忽明忽暗。

所有我曾经读过的典籍，如幻灯片一般，在我眼前快速闪过。

尧？

尧？

这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隐约有文字，从那些幻灯片里淡入淡出。

……往昔之时……雪山南面……金曜……王……于彼而住……岂异人乎……即我身是……金曜……王……什么王……即我身是……

在这一系列辞藻里面，“金曜”两个字又不断反复出现。

金曜，金曜。

除了这两个字，幻灯片上渐渐又浮现出一尊菩萨，菩萨面容柔美，穿白缯轻衣。头冠、璎珞、耳珰、臂钏。这菩萨坐于莲花座内，二手右押左内相叉，二大指二小指，各直竖头相拄成一手印……

我的手，早就不能动弹，此刻只能在幻想里慢慢描摹这陌生手印；当心结印之后，那菩萨金口轻启，“唵么庾啰讫兰帝娑婆诃……”

我随着菩萨的口型，在幻想里轻轻颂吟。

“唵么庾啰讫兰帝娑婆诃……唵么庾啰讫兰帝娑婆诃……唵么庾啰讫兰帝娑婆诃……唵么庾啰讫兰帝娑婆诃……唵么庾啰讫兰帝娑婆诃……唵么庾啰讫兰帝娑婆诃……唵么庾啰讫兰帝娑婆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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