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挑飞一个脑袋，一边低声叨咕，心里也越加担心起来，这就算是化为骷髅，也该有骨头留着吧。

可是这几十个头里面，全部都是前几十年留下的了，没有一个是新来的。

难道是被腐蚀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不可能。

无脸男摇摇头，他在这不知道多久岁月，还从没见过被石化，被腐蚀的鬼，连一根骨头都不剩的过。

就在此时，原本四平八稳的小船，突然微微摇晃起来，像是撞到什么暗礁一样，朝着一边倾斜。

“怎么回事？”

无脸男有些惊慌，慌忙将竹竿探到水里，用力猛撑一下，这才没有一下便翻船。

这条忘川河他不知道已经做摆渡人多少年了，还从未碰到过今天这种特殊情况。无论多大的水浪，也不可能晃动这只小船，而且也从没有出现过这么剧烈的晃动，除非是沉在河底不知几千年的痴心人，要准备去投胎了，而且还是数十个人一起，才有可能造成这么大的动静。

可是自己最多一次遇到的，也不过是三个人同时出来，而且那时的也只是微微掀起一层水花，过一会就平息了下来。

但是现在，根本就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停的下来的。

无脸男看了下船上的两个船客，男的面色恐慌，脸色更加苍白，就差没有失禁了，显然他也知道，掉入忘川河里会有什么后果。

而那漂亮女人，依旧面无表情，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可以让她在意的事情一般，任凭小船晃动，她依旧是纹丝不动。只有身上的白衣长裙随着船的倾斜而倾斜，整个人就像是钉在了船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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