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次认真地看她，虽然，她的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她的脸。

“你有必胜的把握么？”顾清言低声问询，但他的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在命令。

“没有。”暮曦的声音很低，却很清晰地传入顾清言的耳。

好不容易做好一切准备，赶到网球场，挤入人群的叶离、邱阑和阮雪经也听到了。邱阑忍不住为暮曦捏了一把汗，这个勇敢而率真的日本女孩，也有紧张和害怕的时候么？她轻轻推了推叶离，却发现后者脸上带着笑。

抬眼望去，他看见顾清言的脸上也带着同样的笑。

“没有。”暮曦又重复了一遍，随后蓦然地抬起头来，“但我有信心。”

抬高的帽檐之下，她一双璨若晨星的眸子，散发出炯炯的光芒，唇角高翘——那绝不是害怕的眼神。

“我没跟她比过，不知道她的水平如何。”暮曦用双手握拍，做了一个奇怪的姿势——仿佛是日本武士握着木刀一样，然后，微微俯下腰身，坦然说道：“但，我只有胜利的预感，没有失败的打算！”

之后，她便转回身去，直面许青霞，以后背对着顾清言。

场外，响起了一阵山呼，其中多得是对许青霞的支持和力挺，及对暮曦的嘲笑和咒骂。

“暮曦。”

暮曦站定，回眸，看见顾清言在望着她，并用他罕见的温柔语气说：“加油。”

“加油啊！小暮曦！将那个什么许青霞打得落花流水吧！”叶离的声音也适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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