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表情局促，大眼睛一眨一眨，一只手里捏着毡帽，另一只手抱着一个篮子，他看上去像是普通的伦敦街头的报童，但很明显他篮子里装着的并不是报纸。

“你需要点什么亲爱的？”绮思弯腰问。

孩子把篮子举起来，掀开白色的布给绮思看，那里面装着一只猫：“我想给我的朋友买一条鱼，从前我在河里抓鱼，但是最近宵禁，泰晤士河不可以随便垂钓了。”

在泰晤士河是否可以垂钓之前，鹿玖深刻怀疑在眼下这个灰蒙蒙的伦敦，河里还有没有鱼。

一个熟客，面容严肃苛刻的老人家，表示泰晤士河里从前有很多美味，现在则全是剧毒。

绮思点点头，去厨房拿了鱼干和酥鱼两种给那孩子挑选。

孩子挑走了鱼干，付了钱，是一个银币。

绮思顺手放在了柜台上一个编织的毛线小筐里，那毛线艺术品看上去只是摆设，但静夜宵的众人还是知道，里面装着那些非人用餐支付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宝石，金币和银币。

这一个晚上没有别的消息，第二天早上的报纸揭开了这一晚的死亡肖像，一个被剖开腹部，肠子都流了出来的流浪汉。

消息一出，整个伦敦都震惊了，甚至连女王本人都表示对此案的关注——因为这个作案手法和去年的开膛手杰克何其相似，如果没有之前那些离奇死亡的案子——不，苏格兰场已经认定是残忍的开膛手杰克卷土重来了，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这案子究竟死了多少人，到底都是如何离奇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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