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在电话那头爽快地答应了，说三天后给我送来，我用量不多，给了个熟人价。又说这几天听道上的人说，有个人在川东破了一个高人布下的转运局，结果害的人家破人亡，道上的人捕风捉影，又说两家原来是世仇，这下可逮着机会了。

我听得哭笑不得，便问还有什么传闻没，田文说其他的倒没有了，只是川东那家的老宅子在被破法之后忽然走了水，一夜之间烧的只剩骨架，家里剩下的人也不知去了哪儿。

我放下电话，心里一阵膈应。奚家那件事情本来就属歪打正着，没想到我这一破法，真的让一家人家破人亡，也不知是做了善事还是害了人家，做我们这行的经常会遇到类似的两难选择，你选哪边貌似都不对。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给吕小布打了个电话，询问一下他修养的情况，顺便问一下秀水村附近的事情。电话那头吕小布声音虽小，但多少有康复的迹象，他说陈三娘对他极好，每顿都有肉菜，乡下气候适宜，若不是心念着挣钱，他真想就住在那儿不回来了。我马上教训他，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眼下最重要的是修养身子，少想挣钱的事儿。

我顺带问了问高小林的行踪，吕小布说高小林每天都不见人影，据说是给他进山采药去了，偶尔会在院子出现一下，也是狼吞虎咽吃鸡，吃完人又不见了，倒是陈三娘这些天因为关了大门，生意没法做，每天都猫在家里陪他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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