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有两颗佛舍利子从甘悟体内冲出，再有八颗佛舍利子从甘悟脖颈处的佩戴物里冲出。

十颗佛舍利子在甘悟头顶处汇集一起后，凭空消失。

十颗佛舍利子凭空消失的瞬间，他恍惚看到甘悟脸上带起了笑容。

甘悟直到被烧成灰烬，持续保持着打坐姿势。

甘悟师父的告知，让我的泪水跌出眼眶。

我不明白，甘悟怎么可以是最后两颗佛舍利子。

我满心后悔，自己之前，怎么偏偏让甘悟去替自己参悟似僧有发似俗无尘的禅理。

尽管我早已不觉得人鬼殊途，但甘悟还那么小就因我受了自焚之苦，且我惶恐甘悟会连魂魄都留不下来。

我是个不详的人，无论到哪里都会累及他人。

如果我之前不那么拼力想活，如果我之前早早死去，我就不会累及他人。

之后，倘若我能一力承担所有苦难，我不会再累及他人。

甘悟师父讲到这里，问我有没有在听电话。

我闷声嗯了一声后，甘悟师父再向我提及，就在昨天晚上，甘悟曾跟住持谈论生死话题。

他当时没仔细去听甘悟跟住持的对话内容，或许，当时的甘悟心中已有自焚的决定。

甘悟自焚后，住持亲手葬了甘悟的骨灰。

甘悟的骨灰，就葬在开化寺门外，甘悟从前自己亲身栽种的小树下。

住持葬了甘悟的骨灰后，带全寺的僧人念地藏经回向给甘悟。

他能接到我的电话，是因为他刚好过来甘悟禅房整理甘悟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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