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贤笑了一下：“从我进入军区的一开始，我就做好了随时随地牺牲的准备。这次是出事出在救援的路上，也可以勉强算是牺牲了。”

“别胡说！”沈知晏呵斥了穆贤一声，“你死不了。”

穆贤身上的痛苦已经不是言语可以描述的了，尤其是右腿，他估计就算被人找到，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耽搁，这条腿也废了。

沈知晏蹲在了穆贤跟前，想要动穆贤的腿，但是又不敢碰。

其实有些内疚，如果不是为了拽住他，穆贤现在应该会很安全才对。

沈知晏的内疚全都写在脸上，穆贤看得清清楚楚。

“三少，你没什么好内疚的，我们的指责就是跟从你，保护你。”

“你们怎么就不能记住我们家老头子的话呢？”沈知晏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每次回去的时候，我们家老头子都和你们说，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第一位，不要老是为了我怎么样，你们怎么就不听呢？”

穆贤长舒一口气，苍白的唇勾出一个弧度：“老先生有老先生的想法，我们有我们的做法。老先生很关心我们，我们很感激，但是保护你是我们的职责，也是使命。”

“屁的使命。”沈知晏实在是没有好气，好兄弟成为了这个样子，他不比穆贤好过。

“再等等，三少，说不定人就来了。”

沈知晏本来想背着穆贤走，但是一怕体力不够更迷失路径，而是怕对穆贤的腿造成二次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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