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就真的成为了废人，只要给点时间，让雾霾把那股作乱的天地之力完全吸收干净，他就可痊愈如初。

他说的话，也瞒不过楚飞雪。

所以，陆羽这么一说，楚飞雪的眼泪流得更欢了，像两行断了线的珠子。

“你伤得这么重，怎么可能没事......”

她柔弱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悚着，显得彷徨而无助，她慌乱擦拭着陆羽嘴角源源涌出的血液，又像是想堵回去。

她滑稽的动作，使得陆羽尽管重伤在身也不禁想笑，他很想告诉楚飞雪，这么堵是堵不回去的。

还可能让他更不舒服。

眼看陆羽的气息慢慢减弱，楚飞雪呜的一声哭了。

“陆羽，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见到楚飞雪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模样，陆羽有些恍惚，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或许是在十年以前，在学校里的天台顶上......？

好像，是那一次。

她买了一桶全家乐，坐在天台的拦河旁，她好像就这么哭过一次？

那一晚，她对自己倾诉了心肠。

如果陆羽想得没错，楚飞雪的父母先后死去，她应该都没有这么哭过。

好像......他是记错了，好像还有一次......？

是的，是三次。

而这三次，都是楚飞雪在重遇他以后，而每一次，都是在他面前。

也就是从那时起，陆羽就刻意跟楚飞雪保持着距离。

因为他觉得，楚飞雪对他的喜欢，让他感到了沉甸甸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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