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前的人，总能激发自己人性最底层的善良。

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即使他们留下来了，自己最终还是要死。既然那人已经放弃了他们这些人的生命，那么就摧毁他所建造的一切吧！

当初费尽心思所建造的，他毁了便是。

左轩看着手上的画了一半的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画好，他本想就算拼着半死的决心也要杀了这个老头子，既然放了人那就算了吧，人有好生之德，自己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老者抬手一挥无数鬼魂往他手里钻入，顿时整个空间都在晃荡。

“你们走吧，离开这里。”老人看着左轩和茅十三说着。

“你要……”左轩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想阻止他。

可是这个空间已经不允许他再继续待下去了，茅十三也没有多想转身拉着左轩就跑了。

老者倒是看出了他眼里的担心，有些欣慰，至少死之前还是有人记得自己的，只是这个空间……若是碎了……怕又是一整大乱了。

不过他也无所畏惧，反正是一死。早之前就想过要死了，只是执念让他放不下而已。

活了这么久也该活够了。

临终前，他终于开心的笑了，脸上干净的微笑像是小孩子得了糖果一般。

在空间完全碎裂之前，茅十三终于还是把左轩拉出来了。

茅十三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气，终于是出来了，没有埋没在空间里。

只是那老者没有出来，他被埋在了空间的废墟里长眠了，倒是有些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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