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说完，又要下拜。

这次，他的手铐脚镣皆以解除，这一礼行得更是彻底，终归到底，他还是三个孩子的父亲，自小孤身的他更加希望孩子有更好的前途。

“不用，不用！”孙扬连连摆手，笑道：“吾欲将兄长长子超、侄子岱，送往军官培训学院学习，不知兄长以为如何？”

“听说院长便是太守？”

马腾试探性问道。

在金城时，他便早对军官培训学院做过了解，只是当初他并不重视，直到林浩之死，他才意识到军官培训学院的厉害之处，能将一名名不见经传的下级军官培养得不畏惧死亡，誓死都要为民族而死，他对这个学院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同时，他更对院长是不是孙扬感兴趣。

“你说呢？”孙扬眉目含笑，揶揄道：“难道院长不是孙扬，寿成兄便不让超儿、岱儿去吗？”

“某不敢！”

一瞬间，马腾吓得冷汗直流。

孙扬虽是笑问，看起来人畜无害，这一问却足以令马腾心悸。

在武威军的传说中，孙扬是一个可以笑着杀人的人。

然而，大多数武威军将士却都不知道，孙扬以前只是为了生存而杀人。

即使杀再多人，孙扬也不会心软，他要将每一次杀人时眼神中的不忍用笑容来掩盖，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人发现他情感中的柔软。

所以，孙扬的部下只见到了孙扬的笑，而对他眼中的不忍熟视无睹。

“父亲，你不必怕他，待孩儿长大，不会比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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