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距离，让他感到特别的漫长，每一步都特别地沉重，每一次抬起脚都重如千钧。

“哎呀，我刚才都忘了换衣服！”陈伯康看着前面的毛人凤教导。

毛人凤转过头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忽然笑了，说：“虽然有些灰尘，我看还可以。如果觉得不好，你可以去换一件？”

“算了，都已经到门口了，没必要再耽搁时间，让先生在久候了。”陈伯康想了想，摇摇头说。

“那好，我们就进去吧。”

说完，他敲了敲门就把把陈伯康领了进去。

“先生，陈伯康特来报到！”陈伯康进去后，发现毛人凤已经闪到了一边，把自己给空了出来，只好上前报到。

不知道是声音小了，穿着中山装的戴笠没听清，又或者是他太专注于正在用毛笔埋首书写报告，根本就没有理会报到的人。

“先生，学生陈伯康报到！”陈伯康见他没反应，再一次加大嗓音说道。

“我听到了，你不用这么大声音说话，显不出你的存在吗？”声音不冷不淡，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

陈伯康立刻就感到自己如坠冰窟，浑身发冷，虽然戴笠并没有怒骂自己，也没有像当初那样对自己笑着说话，但这已经是在向自己表明了态度，看来自己的猜想最终还是被猜中了。

心情有些郁闷的陈伯康，孤零零的以军人的站姿站立着，两眼凝视前方，目不斜视。

旁边的毛人凤看到这种情况，赶紧轻轻的退出了房间，在关门的一刻，两眼看向陈伯康的后辈，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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