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单独与John会面，其中的理恐怕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田教授对此显得犹豫，多半是担心我的安全。末了，他还是同意了：“艾先生，请随我来。”

就这样，放下了已恢复神智的杨洁不管，我跟随田主任上了楼。曲曲折折，来到一间紧闭着的房门外，田主任对守候在门口的保安人员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在我进去之前，老先生十分关切地攀住我的手腕，语重心长地说：“艾先生，John是个极度危险的病人，想必你昨天也有切身体会。一定要小心，他对外人的影响力很大，你千万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您放心，我会注意的。田教授，我还有个疑问，为什么您也把他叫做John呢？他的真名什么？”

田教授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的真名，两年前被送来的时候，他就自称是John了。”哐啷一声，他打开了门锁，放我进去。

这是一间阴暗的、密不透风的房间，拉着窗帘，黑压压的，我的眼睛需要一段适应过程，可我还是一眼就看到：John被禁锢在一张床上，手脚都被塑料制的镣铐给锁上了。比起昨天夜里，他看起来更消瘦，手脚更细长一些，前额两边也更秃。好像个外星人……我暗想。

黑暗中，John那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炯炯有神，也许注射过了药物，让他睡过一阵，所以他的眼眸不像之前那样闪着红光。此刻的他，看上去是安逸且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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